2022/06/09

【PLD】Extra.03|Dust & Carle|迷茫的心意



「你的貓咪搭檔近來可好?很久沒聽你提起她了。」

已逾知命之年的卡爾埋首於工作檯,身首被檯面上各式精密機械儀器包圍,從金屬儀器的間隙間窺見卡爾神情專注,佩戴在頭上的金色管筒狀微距鏡於卡爾左眼向前延展出兩節管身,前端透鏡內的螺旋葉片一下左旋、一下右旋,發出細小而規律的機械音,直盯著檯面上一把被拆解成好幾部分的左輪手槍。

剛才的發話沒有得到回應,卡爾停下拆解零件的動作,抬眼從手槍上移開視線,翹起一邊灰色眉毛看向前方繫著黑褐色短馬尾,正抓著子彈空殼在手上端詳的年輕士兵。

感受到視線的年輕士兵──越塵,卡爾和其他人習慣以他的代號「Dust」來稱呼他──沒有停下把玩手上子彈,有些心不在焉地回應:「幹嘛要提她?」

「噢,沒什麼。」卡爾收回視線繼續手上的動作:「只是你以前常說貓咪搭檔這個、貓咪搭檔那個的,但最近完全不說了,我想想──」卡爾手上抓著細長的金屬工具撓撓腦袋:「大概是自從你退出蒼鷹、加入斯卡哈之後吧,沒再見面了?」

「上次的任務才碰過面,」越塵語氣平淡,像在描述他人的事:「就是和一名蒼鷹的長官出任務那次。」他將子彈空殼放回一旁的鐵架,斜倚著桌緣,雙手叉在胸前。

空氣一陣靜默。卡爾從喉嚨發出「嗯哼」一聲輕咳,瞪著越塵。

2022/05/21

【PLD】Extra.02|Alfie, Dust & Zoe|Falcon Resting in Misty City

[Haven in Inferno.].後續翻外小段子


事故之後,鄰近庇護所的醫療設施全數停止運作,大量傷病患被集中送往蒼鷹的醫療區劃,急診室和病房一位難求。蒼鷹在會議廳和禮堂內設立臨時醫護站,走道地板直接鋪上軟墊;衣架充當點滴架;防水布和窗簾也被取來當作地鋪和屏風的替代品,就地成了簡易的病房,重傷者躺在併排的會議桌上等待醫護人員檢查傷勢,醫療設備和人員相當吃緊。

在被地鋪佔去三分之二面積的狹窄走道上,忙得焦頭爛額的醫護人員從眼前快步走來。亞爾菲兩手抱著瓶裝水和毛巾,以挺起腰桿的姿勢側身站到一旁讓出通道,還得小心不躂著躺臥在地上的傷者。接著靈巧閃過奔波的醫療兵,與幾名一般民眾擦身而過,回到她位於會議廳角落的目的地。

亞爾菲蹲下身,將手上的瓶瓶罐罐排放在防水布旁。

「我和熟識的蒼鷹醫務組員談過,待會就能讓佐伊進入療養區劃作腦部診斷……」

抬起頭來才發現她說話的對象男子早已靠著牆睡著了。有著柑橘色頭髮的少女佐伊在一旁,枕著男子的外套,仍在昏迷中。

在她離開的不久前,尚未闔眼的越塵還看顧著躺臥在防水布上的佐伊。經歷了那場事故,他也難得的累壞了吧──亞爾菲心想。

她看著越塵與佐伊沉沉入睡的臉龐輕嘆一口氣,將毛巾沾濕擦去兩人臉上的沙土,不禁感到這兩人在某些地方還真有幾分相似。

亞爾菲挪了挪身子坐到越塵身旁,和他一樣背靠著牆,頭頸自然地倒向他的肩膀。她讓佐伊枕在自己的膝上,輕輕撫摸她柑橘色的頭髮。

輕閉雙眼,意識來到一片廣闊金色沙海之中,看見遠方綠意盎然的海市蜃樓,然後是群鳥翱翔的峽谷瀑布。

棲居於鋼筋水泥城市中的灰貓曾經只在圖畫書和虛擬影像中見過如此景色,相形之下更是失色。


──𝘛𝘏𝘌 𝘌𝘕𝘋

【PLD】Extra.01|Dust & Rafe|關於越塵的怪癖

 
初章 樣本採取.後續翻外小段子


自從與雷夫相識後,越塵時常在下班後到蒼鷹本部找雷夫一起外出用餐,有時則是在兩人經常光顧的有著美味魚料理的日式料理店內特地等待雷夫出現。


雷夫大概看出了越塵對找人吃飯樂此不疲的奇怪癖好,在某次飯局中不經意問了越塵原因。

「聽過『有人一起吃飯的話飯會變得更美味』這個說法嗎?一個人吃飯會變得沒味道的,你不這麼認為嗎?」越塵這麼回應雷夫。

或許不是陪伴者使飯變得可口,越塵不肯承認的是──身在異鄉,即使已習慣了一個人自處,某些特定時刻還是令他感到孤獨。

一個人的餐桌讓他不自主墜入思念的漩渦,對面空蕩的座位、心中無可傾訴的苦,再再強調著他孤身一人,再美味的料理咀嚼起來都令他鼻酸得嚐不出滋味來;有陪伴者的餐桌,幾個人邊抱怨工作上的鳥事邊津津樂道稱讚食物的美味,在一來一往的分享與互動中,好像這些無聊瑣事能給食物施展加乘的美味魔法,讓他能更加品味料理的美好。

不過說穿了,他就是個無法自己一個人吃飯的容易寂寞的怪傢伙吧。


──𝘛𝘏𝘌 𝘌𝘕𝘋

2020/06/26

【PLD】Memories of Dust .2▸「魚鷹」



  “天生多了一般人某些部分與天生少了一般人某些部分,這兩者間的差距究竟能夠以什麼來補齊?——少年心想。”
  


  小艾是少年在「雲豹」中結識的友人。其在組織中的資歷與年紀都比少年稍長。

  他是一般人類,獨臂,但是槍法神準。

  少年一次也未曾過問小艾失去另一條手臂的原因。他想:在這樣的時局之下,身上缺少了哪個部分似乎都不是特別令人意外的事。

  在少年眼中,獨以一條手臂處事仍游刃有餘的小艾更是有種置世事於度外的超脫感。

  事實上,作風神秘又難以預測的小艾與少年之間總少不了意見不合的情況。認識小艾起初,少年對他的印象只有「目中無人」四個字,爭辯鬥嘴可說是家常便飯。

  在一次組織的操練課程結束後,少年才放下成見試著了解小艾,兩人針鋒相對的性格才得以磨合。即使偶爾還是有不對盤的時候;總能適時收斂,在重要時刻相互照應且並肩作戰,致使兩人在「雲豹」派發的任務中多次達成令上級賞識的亮眼成果。


◈ ◈ ◈


  說起少年對小艾冰釋的契機是在一次操練課程途中,少年因不服從上級指令而在課後挨了長官一頓揍。

  少年握起拳頭抹去嘴角上的血絲。他身上佈滿瘀痕,搖搖晃晃走出偵訊室,神情疲憊的雙眼仍燒灼著金黃色烈焰。

  年輕氣盛的少年心有不甘,需要宣洩他滿腔的怨火。他在空無一人的訓練場中對著拳擊沙包使勁揮拳。一直到筋疲力竭為止,才釋然般躺臥在訓練場冰冷的地板上。

  少年身上佈滿汗珠,身體熱得發疼、胸腔上下劇烈起伏。他闔上眼歇息,突然有濕冷毛絨的物體像是巴掌打在他臉上。

  少年坐起身,取下從天外飛來覆於臉上的毛絨物——



  那是一條沾濕的柔軟毛巾。



  少年正愕然時,一罐瓶裝水發出嘟啵嘟啵規律平穩的聲響、橫臥於地上滾來,碰撞少年的大腿停下。

  少年順著方向望去,他看見小艾獨自坐在不遠處的長凳上,慵懶地撐著下巴,像是待在那裏良久,臉上不帶任何表情地看著他。

  似是漠然;似是守望。


◈ ◈ ◈


  另一次,少年的槍法在實境模擬訓練中頻頻失準。

  少年擁有一般人所不能及的眼力與感知力;槍法準頭卻不及獨臂的小艾一半——如此這般倔強的好勝心使然,每日慣例的課程結束後,他便獨自前往靶場操槍反覆自訓。

  槍響於靶場中轟鳴連作。

  靶上的彈孔幾乎全數命中靶心。少年取下頭上的降噪耳機,仍不太滿意。

  每日自訓的結果仍無法提升他於實戰中的槍法準度。少年瞇眼盯著槍靶上一個個灼黑的彈孔,極力思考著自身究竟還欠缺了什麼。



  幾日後仍然毫無頭緒,少年最終決定拋開矜持,在一次自由活動時間開口向小艾請教。他態度佯裝無意;語氣卻相當認真,而小艾還是那副令人摸不清情緒的淡然神色。

  得不到回應的少年有些尷尬了,正打算隨便糊弄個話題了事罷休——小艾逕自跨出幾個步伐,形單影隻的手臂滑下腰際的槍套輕拍幾下,爾又回過頭來一撇下顎,示意少年跟上他,似笑非笑的眸中看似藏著誘人玄機。

  「整日對著那些死板的槍靶猛扣板機也太無趣了,腦袋也會跟著僵硬的。」小艾漫步在林間的獸徑上,語氣悠然。

  跟隨其身後的少年臉色一僵——自己暗自練習槍術的事原來早就被發現了嗎——少年正想出聲議論,卻立即被小艾伸出的食指與短促的氣音打斷。



  「噓。」


  
  前方五、六十米處,一隻灰褐色野兔從草叢間探出頭,頭上橢圓狀的耳朵反覆來回轉動,像是警示著四周動靜。

  小艾不知何時從槍套中取出傑里科941半自動手槍遞到少年眼前。少年看出小艾的意圖,不疑有他,接過手槍上膛,自然地握於掌間。

  確認眼前的野兔仍未移動,少年似靜謐的獵豹悄然無聲延展手臂,將槍口瞄準野兔曝露在草叢外的小巧毛絨頭顱。

  少年的手指輕扣著板機屏息的一刻,野兔敏銳的動物直覺似乎留意到狩獵者的氣息,先前還不停擰動的鼻子突然停止了動作。

  槍管後的少年很快注意到野兔的動靜改變,他嘖聲、想趁著野兔移動身體前下手為強。他當機立斷扣下板機——



  子彈擊發的鳴作聲劃破緊繃的空氣。樹叢的枝條與葉片一瞬間像煙花般爆裂噴散出碎屑。

  野兔早在那刻前便竄入草叢中不見了蹤影。

  在一旁觀看全程的小艾斜靠著樹幹沉吟片刻,緩緩開口:「看來你這個人很有勇氣······」

  少年回過頭來揚起眉,一臉狐疑地望著小艾,對這突如其來摸不著前後關係的評語不知該作何反應。

  「我的意思是——你很勇敢,敢於下賭注;但這有時也是阻礙你判讀情勢的致命原因。」小艾來到少年身旁,從少年手上取回屬於他的傑里科941手槍。他的唇瓣開闔、慢條斯理繼續說:「你太看重結果的成敗,看起來就像把勇敢建立在必須成功的自我要求上······」

  陽光穿過林蔭,在小艾顴骨分明的臉龐與缺少一部分的臂膀上映照出片片光斑,瞇起眼來看就像具破碎的身體。

  少年沉默不語。他看著小艾單手持槍,不疾不徐以口啣住槍背上的溝槽,使力拉動槍身重新將子彈上膛。這一連串單手操作槍枝、裝彈、上膛的光景在平時的訓練中已看了不下百來次。這一次,少年竟有一瞬間感到胸口繃緊。

  少年再一次意識到小艾是個普通人類,同時對小艾身體的缺陷感到惋惜,也許另外還參雜了些被一眼看穿短處的不甘心。

  天生多了一般人某些部分與天生少了一般人某些部分,這兩者間的差距究竟能夠以什麼來補齊?——少年心想。



  「玩過夾娃娃機嗎?」

  又是一次令少年摸不清前後文的唐突發言。少年苦笑著搖搖頭。

  「也是呢。現今的世道之下,誰還有心情玩遊戲機呢······」說著,小艾持槍的手臂劃出弧線般優雅抬起,直至與肩膀同高的高度打直、與身體呈一平行線,就像一把蓄勢待發的矛。他雙眼微瞇,專注盯著遠方某處。

  少年順著小艾的視線望去——不遠處的樹上有一隻鼯鼠正在分岔的樹幹間搖晃著毛茸茸的尾巴。

  樹幹上的枝葉並不算茂密;但還是遮蔽了部分視野。分岔的枝幹也阻擋了彈道,成為鼯鼠良好的掩體。再加上鼯鼠小巧的身形與敏捷的行動速度,本身就不是能以手槍輕易瞄準的生物。

  小艾節骨分明的指頭輕扣住板機,手臂微幅偏離原本的水平線上。他緩緩吐息,輕聲說道:「不單是瞄準獵物本身,同時揣度其身周的環境······」

  小艾扣下板機,子彈擊中了鼯鼠身旁的枝幹。受到驚嚇的鼯鼠爬出掩護牠的枝幹之外,緊貼著樹幹一頭往下爬竄。小艾再次朝鼯鼠奔竄的方向射擊,逼著驚慌的鼯鼠改變了路線,調頭一路奔逃到枝葉稀疏、筆直朝外延伸的枝幹盡頭。

  「別老想著一次定局,由大處著眼,小處著手,將獵物引調至適當場域,接著,機會來了——!」

  槍口隨著鼯鼠奔逃的方向滑移。在鼯鼠打算逃往另一棵大樹,展開後肢的飛膜躍行的那瞬間,小艾看準時機,毫不遲疑即刻扣下板機——

  槍鳴聲穿過蒼鬱的樹林,樹上的鳥群啼叫著紛紛飛散。只見鼯鼠四肢無力向下墜落,在草地上咚地發出一聲悶響。

  少年被這一連串景象與小艾一氣呵成的開槍氣勢震懾得啞口無言。



  自從少年學會運用超越常人的能力,有時確實過於依賴感知、遺忘了其他重要的東西。視線越過小艾缺漏了一部分的身側,少年感覺看見了小艾隱藏於身後的一對黑白色羽翼······

  他想起在老家的漁港見到的魚鷹,展開黑灰白分明的羽翼在海面上空悠然翱翔;實則觀變沉機,留意著水面下獵物的一舉一動,一旦發現機會便躬起翅膀、身姿如錨迅捷俯衝入水,以鋒利的勾爪一把拾得肥美獵物。

  少年粲然一笑,對小艾的身教與言教感到心服口服,同時重新刷洗了他對小艾過去的觀感。即使少年看似一副毫不在意、仍時常和小艾爭論拌嘴;內心實則將小艾視為他在「雲豹」的那段日子裡最為信任的夥伴與學習表率。

  少年將與小艾共事的這段記憶銘刻在持槍的手背上。爾後,每當手中緊握槍枝,記憶中那隻洞若觀火且桀驁不馴的魚鷹便會如同飛矛般躍然出記憶的水面······



Memories of Dust .2 ▸End


2020/05/28

舊倉庫



舊有企劃創作堆置倉庫

→ http://akariproject.weebly.com/


2020/05/27

噗浪TAG風 01、教授

【舊文章移入】原始發佈日期:2019-06-04

From:噗浪跟風 / tag01.教授▸關聯角色:奧茲華德·凱恩























  奧茲華德身為一名教授,在授課時當然能流利地將他所知的一切知識轉化為言語傳達給聽眾,那對他來說就像是腦中的活版印刷機,只是將深深銘刻在腦中的文字編排後附誦出來那樣容易又千篇一律,但如果當面向奧茲華德問起成為教授的原因或心路歷程,他會一臉嚴肅的請你直接到圖書館或書店找某學術專刊為他出版的自傳書來讀,或者他會委婉的告訴你:這些事說來話長又枯燥乏味,書中自有你想知道的解答。一方面是奧茲華德對這些在學術相關活動中老調重彈了無數次的話題不想再多費唇舌,另一方面就像他所說的『枯燥乏味』。

2020/05/26

【PLD】Memories of Dust .1▸「覺醒」



  “十年前,居住於西太平洋上某座島嶼,尚未踏足以西結的十四歲少年覺醒了哨兵能力。”


2020/04/29

「一人靜」2020時人生日賀文

#現代パロ #無時間線 #時一時 


  “「確實是杯風味芳淳獨特的好咖啡。」岡崎一矢似乎想到了什麼,停頓了一會兒,「如果能為這杯咖啡取個名字的話······」”